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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钟一路小跑直到感觉那股萦绕在背脊的寒意彻底消失才敢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乖乖这锁妖塔果然名不虚传大白天的都闹‘塔灵’了?那眼神冷飕飕的跟冰镇过的剑气似的……” 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腰间的紫金葫芦确认塞子塞得严严实实这才松了口气。

可随即脸上又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亏了亏了!刚才那一晃起码洒了半口……不一口!够俺回味小半天的!都怪那破塔还有那块勾引人的破石头!” 他愤愤地踢了脚路边的小石子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复盘”刚才的遭遇。

“那感觉……不像是要吃人的大妖倒像是……嫌弃俺?”司徒钟摸着下巴努力调动自己因酒精而时常处于半休眠状态的推理能力“对!就是嫌弃!像俺师兄嫌弃俺偷喝他藏茶时的眼神!俺不就是靠近了点又没打算拆塔至于么?” 这个发现让他莫名感到一丝……委屈?想他司徒钟在蜀山虽说人微言轻偶尔(经常)因醉酒误事被罚扫山门但好歹也是个正式弟子今天居然被一座塔(或者塔里的什么东西)给鄙视了? “不行这事儿没完!”酒意上头加上这点不服气司徒钟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俺得弄明白到底是啥玩意儿在装神弄鬼!顺便……咳咳研究研究那酒香是不是真的跟塔有关。

” 后半句才是重点他小声补充仿佛在说服自己。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锁妖塔附近区域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身影。

司徒钟充分发挥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的游击战术。

他不敢再像第一次那样贸然靠近而是选择在不同的时间点以各种看似合理(实则漏洞百出)的借口在周边徘徊。

有时他抱着一坛(空的)酒瓮在远处比比划划口中念念有词:“嗯此地风水……呃灵气走向似乎与俺这坛‘绝世佳酿’的酿造原理有异曲同工之妙……” 实则眼角余光一直瞟着锁妖塔。

有时他假装练剑一套醉仙望月步走得歪歪扭扭最后“一不小心”就把剑鞘甩向了锁妖塔的方向然后赶紧跑过去捡趁机近距离感受一下塔的气息。

最离谱的一次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长竹竿顶端绑着个小布兜试图伸到锁妖塔结界附近“刮”点“塔灰”下来美其名曰“研究上古建筑材料对酒曲发酵的影响”。

结果竹竿刚触碰到结界外层就激起一阵微光涟漪吓得他扔下竹竿就跑差点被巡山弟子当成试图破坏结界的奸细给抓起来。

塔内的姜婉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起初她对司徒钟的再次出现保持着高度警惕周身雾气隐现准备随时再给他来个“眼神杀”。

但几次三番下来她发现这个人类的行为……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他那些笨拙的伪装、自说自话的表演、以及被结界吓到狼狈逃窜的样子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威胁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尤其是那次扔竹竿她看着司徒钟连滚带爬跑开的背影雾气后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这个人类好像……不太聪明?但似乎也没什么恶意。

而且他每次来腰间都挂着那个紫金色的葫芦。

姜婉儿的注意力逐渐从司徒钟本人转移到了那个神秘的容器上。

她很好奇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那种叫做“酒”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东西。

暗中观察的林月将司徒钟这几日的“骚操作”和姜婉儿细微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宿主司徒钟的“挑衅”力度已接近塔内警戒线边缘而姜婉儿的忍耐度(或者说好奇度)已提升至可接受范围。

建议执行“意外投喂”计划。

(≧?≦)?】 这一日阳光正好(虽然照不进锁妖塔)司徒钟又开始了他的日常“研究”。

这次他选择在距离锁妖塔稍远但视线尚可的一处石墩上打坐……或者说打瞌睡。

他盘膝而坐眼皮耷拉脑袋一点一点腰间的紫金葫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时机已到。

林月指尖微弹一道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灵力波动如同清风拂过精准地命中了司徒钟腰间葫芦的底部。

“啵——” 一声比上次清晰得多的轻响葫芦塞子再次弹开而且这次直接飞了出去掉在旁边的草地上。

一股比上次更加浓郁、更加酣畅淋漓的酒香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奔涌而出!醇厚的果香、清冽的灵气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山野的狂放气息在这片空间肆意弥漫。

“我的酒!” 司徒钟一个激灵从半梦半醒中彻底惊醒发出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

他手忙脚乱地扑向地上的葫芦塞子捡起来也顾不得沾没沾泥土赶紧往葫芦口塞。

而塔内的姜婉儿在那股磅礴酒香袭来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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